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?某种程度上,这一失败是可预见的。作为协调与合作的载体,联合国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)和世界卫生组织(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)等全球机构早在疫情暴发前就已被证明是脆弱且无力的。以往对这种失败的解释是地缘政治对立:当优先事项和议程相互冲突时,大国集团就不能团结一致。因此,人们很容易设想某种共同的威胁——或许是一次外星人入侵——可能会使联合国成为真正的现实。
这是在意料之外的。在2020年之前,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大厅里曾有过这样的讨论:一位民族主义总统和国会里的“地平说”支持者是否会允许美联储和财政部在全球金融危机中发挥主导作用。2008年任乔治·W·布什(George W. Bush)政府财政部长的汉克·保尔森(Hank Paulson)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支持特朗普。但事情到了那一步的时候,特朗普的直觉都是朝着正确方向推进的,至少在经济政策上是这样。如果说有哪位总统很自然地接受了“法定货币”的概念,那就是唐纳德·特朗普。只要支票上有他的名字,就多多益善。
由专业的中央银行家牵头的应对措施也有所帮助。全球金融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世界,美联储高高在上,其次是欧洲中央银行(European Central Bank)、中国人民银行、日本银行(Bank of Japan)和英格兰银行(Bank of England)。但它也是一个紧密联系的社区,拥有一个共同的思维地图。中央银行家交易的电子货币只需敲击键盘即可产生。创建它不“花费”任何东西,也不需要获得民选立法机构的批准。2008年之后,像量化宽松(大规模购买资产)这样的工具已经驾轻就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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